各位来宾、各位朋友，今天我们听了很多人工智能已经在干什么，人工智能将来还会给我们干什么，我的报告想从另外一个角度看一看人工智能还不能干什么，人工智能在比较长远的将来仍然不能干什么，我的标题是人工智能为什么还没有意识？今天上午我听了马斯克讲了很多的意识，最后他还感谢马云给了意识之光，意识到底是什么？人工智能60年，意识和智能的关系百问不厌，每个人都来问，其实人工智能的工作者们早就在问，一个比较典型的对话是机器会思考吗？

怎么回答？会思考吗？想了半天大家觉得这样回答比较好，潜艇会游泳吗？什么是智能？计算机科学家认为是计算，语言学家认为是处理或者是理解，数学家认为是抽象或者是证明，逻辑学家认为是推理，认知科学家认为是思考、思维，不同的人对智能寄予很大的希望，所以到现在仍然在问，当阿尔法狗打败人类围棋高手的时候，人们在问：通过了图灵测试，距离意识还有多远？我们要不要研发有意识的图灵机呢？人工智能会不会成为未来的生命？要回答这些问题我愿意从以下几方面展开。

首先我们来讲一讲意识的生物学基础，意识很难定义，我找了很多定义，我喜欢这个，大家看看你们和我有没有同样的感觉。“意识是对自身存在的感知，包括对自己行为的感知，还有行为为什么被执行的感知。”如果这个能力都没有就免谈。其实我们可以把意识分成三种，低级的初级意识叫做知觉意识，高级一点的叫做自我意识，再高级一点叫做群体意识。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有个意识开关，碰到意识模糊的时候要睡觉了，意识开关天天都在起作用，睡眠的时候知觉的灵敏度大大降低，有的人呼噜声很重怎么打他都不醒，儿童在妈妈的背上睡不醒，老人睡不着，癫痫病、醉酒意识都可能丧失，什么是意识？意识开关怎么起作用？

生物学家能不能给我们明确的回答呢？老子告诉我们一个重要的道理，知人者智，自知者明。2005年科学家提的125个问题人类还没有解决，其中第二个问题就是意识的生物学技术，怎么办？人们很聪明，人们在1970年提出来了一个拿镜子来测，你把一个动物放到镜子面前，在它身上贴个标签，它知道标签在哪一边，那就可能它知道哪个是我，哪个是非我。如果无法区分我和非我，那么它就没有基本的自我意识。所以人类达成了一个重要的共识：宇宙里可以不通过生物学的方法能创造出生命吗？

不行的。你们在展览会上看的机器人是冰冷的，把它的手换成机械手它也不会抗议，我们人的手如果掉下来以后就不是你了，所以意识的生物学基础就是生物个体从大脑神经元到末梢的明确的边界感知能力，必须把我和周围的环境分离开来，这很重要。

各位你们想一下，做一个这样的人造皮肤是何等的难啊。它包括七个功能：体温、自我保护、感应、新陈代谢、吸收、呼吸、分泌排泄。全世界做的最好的人造皮肤，多数都之具备三、四种功能，具备七种功能的人造皮肤找不到。当用针刺激人体表面时，你会马上感觉到并采取相应的措施，这样的人造皮肤还有多久才能出现呢？如果这个皮肤出不来，连我和非我都区分不来，它哪里会有意识呢？况且它的感知能力何等重要？不仅如此，人的身体皮肤神经末梢到整个大脑神经的连接进行组织的传导，总长度达到15万公里，毫秒级的感知周期，所以我在这里说人造皮肤来日方长，也许要一百年。高级意识是非常重要的，瞬间记忆、短期记忆、长期记忆、群体智能，高级智能是有意识的新的智能。

另外一方面是智能的社会属性，刚才讲意识现在开始讲智能。

说两个案例给大家看看，一个是在印度发生的事情，两个小孩子掉到了狼窝，一个长到七八岁，一个长到几岁去世了，一个好的基因不在好的生长环境下他没有多少智能，第二个例子，如果人生下来就有一个眼睛不太好，另一个眼睛的神经网络的传输会逐步有替代作用，之后可以逐步替代我们的双眼，所以他的神经网络和后来瞎了一只眼的人是不一样的。

因此我的观点语言也好知识也好文明也好主要是后天习得的，这就是智能的社会属性。十多年前我写过一本书，序言里讲人脑是个小宇宙，是大自然或社会的影射，大自然是人类的生态，我们的哲学家有句名言，人是大地的意识。哲学家告诉我们，人者天地之心，天人合一，所以人的意志我个人认为至少分为几块，一块叫记忆，一块叫计算，一块叫交互，这三个东西一体化工作导致了人类智能。

现在我讲了两个问题，一是意识的生物学属性，第二是智能的社会属性，现在我们用人类的推理方法讲第三个问题，智能和意识的关联分析，有没有无意识、无智能的东西？太多了，自然间大量的非生命物质、能量都没有意识、智能，例如沙土、水泥，还有一些弱意识、无智能的，例如自然界中大量的生物细胞和植物，当然有时候植物学家说有些植物可以吃虫子他认为也有意识，但多数人认为植物没有意识。我们讲一个人不行了叫植物人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很多人生活条件改善了，都喜欢养宠物，宠物是有意识的，它的智能无法和人相比，有点智能，甚至有的宠物可以做简单的数学运算，婴儿出生的时候只有很弱的意识，但是婴儿的脑发育是我们非常值得研究的方向，现在我们为什么往婴儿教育走呢？因为有很多事情过了婴儿时期后来再做就做不了了。

大家关注深度睡眠时本来我们处于无意识的状态，但是有时候我们会做梦，甚至会梦游，甚至有人起来把车子开到一个地方又回来了，第二天说我没有做这个事，你要知道把车子开到很远的地方再回来很需要智能，所以我们说可能他有弱意识的时候，仍然可以有强制性。半醉状态下，艺术更能创造，如李白斗酒诗百篇。

意识和智能相互之间有很多典型案例，现在计算智能、围棋智能、聊天智能、驾驶认知智能的形式化都做得很好，甚至可以超过人。人工智能可以脱离意识而存在的智能，这是我今天报告的关键词，我个人认为人工智能就是人类智能的体外延伸，他可以脱离意识而存在。人类作为机器人的造物主不需要机器具有意识，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机器具有意识呢？他是我们的工具多好？只要能够按照我们人类需要，给我们开车，给我们做数学题，给我们人类服务不就得了吗？我觉得人类会足够聪明，人类完全可以控制不让机器具有意识。

再说一句很通俗的话，你想要意识咱们多生几个孩子就好了，所以个人认为人类的进化史就是一部制造或使用工具拓展人类能力的发展史，我们无论是从斧头到现在的原子弹都是动力工具，动力工具是人类体能的体外延伸，而人工智能是人类智能的体外延伸，两者都没有意识。有人担心人工智能最大的冲击是地球上突然有一种超越人类的新物种，这些未来的生命亦或是人类的朋友，亦或是人类的天敌，目前定论尚早。对于这种观点我想说，你有点想太多太早了，不存在的。退一步讲，即使将来我们制造出了能够区别物理的边界感知的皮肤，它还要有另外两个条件才能和人类对抗，这两个条件分别是他们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了吗？如果他们还用我们人类的语言，我们人类文明一定会把他压得死死的，这些群体有了不同人类的共同价值观了吗？也不可能，因此这个三步曲，如果有，其时间长度至少几百年甚至更长，人类进化都用了几百万年。因此不是正在崛起的人工智能会给人类带来威胁，智能时代更要约束的是人类的伦理道德和行为规范，要约束人工智能反作用人，反作用其他生物，促进社会公平。尤其要关注生命科学中的伦理道德，人类文明的传承、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性人类智能的创造，这些形成了不可低估的人类对机器人的控制力。历史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证明，人类一次次战胜恶势力后自己变得更加强大，人工智能时代可以使得我们人类更加优雅、更加尊严、更加智慧的生活，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