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思考 | 不要迷信弯道超车 全球10大IC设计公司榜单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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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关村集成电路设计园
中关村集成电路设计园
中关村集成电路设计园由中关村发展集团与首创置业强强联合开发运营,园区将建设国际一流集成电路设计园区为目标,以“高标准、专业化、智慧化”的设计理念,打造新一代产业生态系统,聚合集成电路上下游及大信息产业,助力不同企业向国际化企业的高速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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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任何一个榜单来说,在折射出行业真实性的同时,人们也希望能寻找到一些新鲜的元素。如果上榜者总是那些老面孔,是否意味着榜单背后的行业失去了活力呢。


近日,咨询公司TrendForce旗下拓墣产业研究院发布了2020年全球10大IC公司的排名,高通博通英伟达等厂商以漂亮的营收数据雄踞其中。不过,将最近3年的榜单做一个对比,会发现上榜者毫无变化,只是名次微有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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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者恒大,在Fabless(无晶圆厂IC设计)这个世界中,这依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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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如磐石的TOP 10


2020年的市场可以用先抑后扬来形容。疫情最初打击了整个产业链,却激发了出了对网络和数码产品的大幅需求,进而使得IC设计公司获得大量来自系统和终端厂商的订单。除了个别厂商以外,上榜的公司都在2020年取得不俗的业绩表现。前10大公司的2020年合计营收也比2019年有了26.4%的增长,取得近几年来最好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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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讨论的重点不在于此。回溯2019和2018年的榜单,可以发现10大IC公司的名单完全一样。如果非要找到一丝变化,就是高通超越博通,回到了久违的王座上。


回到时间更久远的2010年,前10名依次是高通博通AMD、美满、联发科英伟达赛灵思Altera、LSI和Avago。除了合并和被并购的几位,还是这几位老熟人在霸榜。


2010年到2020年的10年间,整个Fabless行业有起有伏,站在潮头的却永远是这几家公司,并且其营收总和基本占到了全行业的80%以上。


整个Fabless发源的初衷,是让更多的小公司不会受困于过高的芯片制造门槛,可以将IC设计能力解放出来,来快速满足市场的需求。


产业发展的初期也是一个千帆竞渡的局面,在风险资本的支持和移动设备市场的发展带动下,诞生了很多初创的IC公司,整个行业的盈利水平远超全半导体业。高通博通英伟达联发科等IC设计巨头,大多成立于20世纪90年代,伴随着Fabless模式的兴起而成为行业霸主。


审视这个商业模式本身,似乎很容易有颠覆者出现。因为有EDA公司提供一流的设计工具,生产则可以交由晶圆代工厂代劳,其制程先进、交期稳定;销售上有触角广泛且兼具技术支持能力的代理商来推广。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拥有独到的技术,获得一笔天使投资,几个人便能够组成一家IC设计公司,与龙头级的大公司一争长短。


但残酷的现实却是,小公司可以萌芽,却很难长大,看上去与互联网世界并无二致。


高通博通这一批企业占据榜首之后,就再无初创公司进入前十。而随着半导体制程不断推进,晶圆代工厂和半导体制造商家数亦将急速缩减,连带了IC设计公司的合作伙伴数量相应骤减,将导致市场竞争加剧。最终的局面就是晶圆代工厂、IDM企业、半导体设备商及IC设计公司皆纷纷透过收购壮大企业规模,大者恒大的态势将会更趋明显。


为什么大者恒大


“IC设计业大者恒大主要的原因就是,芯片市场是倒金字塔结构、巨头垄断市场,后来者很难从低端产品积累利润再向高端产品发展。”行业分析师魏声(化名)告诉记者。


IC发展遵从了摩尔定律,在晶体管更小、性能更好、价格更便宜的路上一去不返。所以,整个IC行业一直是不断砸钱,不断创新和竞争的节奏。


在这个“以大为美”的行业中,IC设计公司必需达到必然的资金规模和业务规模,才能通过规模效应获得保留和发展的空间。


观察上榜的10家公司可知,其都是在各自的细分领域的佼佼者。高通联发科是手机SoC领域的前两名,博通和美满在网络通信芯片上称雄,英伟达GPU行业的第一,AMDCPU领域紧追Intel赛灵思FPGA领域绝对的存在;行业外不太出名的联咏(Novatek)和瑞昱(Realtek),分别是显示器驱动、网络和多媒体领域遥遥领先于业界。即便是排名最后的Dialog也在电源管理领域建树颇深,一度是苹果手机的专供者。


这10大公司受到移动设备、笔记本电脑、网络通信基础建设、数据中心、TWS等终端市场的增长而维持成长动能,占有了这些市场中绝大部分红利。


魏声认为IC市场与普通消费品市场有个很大的区别,在市场中销量最高的,是技术最先进的高端产品。”因此,随着芯片性能快速提升,技术最先进的产品单价高、利润率高、出货量大,最具性价比。


在IC行业,技术先进更多地意味着工艺领先,也就意味着花更多的钱去采用先进工艺,大公司在这方面拥有压倒性的优势。


另外,技术越成熟,IC价格越走低。IC设计公司想要提升业绩,唯有提升销量,用增量来对冲单价的下滑。在推升销量的过程中,大公司往往因为规模的优势而最终胜出。


相比之下,规模很小的新兴公司只能不断比拼创新的速度,以求先人一步发现利基市场。在这种情形下,任何一家公司凭借某一类产品或技术所产生的市场优势,其持续的时间也会大为缩短。大公司因为具有更广泛的产品线,可以抵抗这种风险,新兴企业则很难逃出这个“陷阱”。


大者恒大”,在IC设计行业也体现得淋漓尽致。


莫迷信弯道超车


这几年,中国的IC设计行业有一种井喷式的爆发,企业的数量和质量都有大幅提升。然而,相比于国际巨头,仍是一个弱冠少年。


根据魏少军教授在2020年ICCAD年会上所做的报告,国内10大IC企业销售之和1868.9亿元,约合285亿美元,仅相当于国际10大IC企业营收的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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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提高国产IC的自给率,国内的IC企业必须要成长为世界级的企业。但是,在这个巨头格局难以撼动的行业内,如果才能实现突破呢?

很多人寄希望于靠新兴市场实现弯道超车。随着人们进入5G时代,万物互联,数据爆发式增长,物联网人工智能云计算、 智能汽车、智能家居可穿戴设备等为代表的新兴产业快速发展,催生了大量IC需求。

不要抱太大幻想。”魏声给这种看法泼了一盆冷水,“任何新兴市场中都会有竞争对手,以现在各垂直市场皆有IC供应商的局面来看,不太可能在短期内取得市占率优势。”

细数这些新兴产业,不难发现巨头们早已开始了各种布局,要取得先发优势几无可能。

魏声认为,实现跨越式成长的最可取之法就是并购成熟的IC公司。实际上,当今的TOP 10公司也是经过不断并购演变而来的。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博通公司,其发展历程堪称一部商业并购的百科全书。

国内IC行业很早也意识到了并购的重要性,不少公司都通过成功的海外并购获得了巨大的飞越。

不过,很多企业人士认为并购只是一个外力,IC企业最终的蜕变还需要自身的打磨。“虽然现在国内IC设计企业数量众多,并且手握重金,但是很多都毫无定力,只是不停地追逐市场热点,几年后,能不能存在都是个问题。”行业资深人士高毅(化名)就认为,要成为一个伟大的IC设计公司,就必须要有耐心和专注。“专注技术,专注产品,专注创造客户价值才是好企业的必由之路。”无论是国际还是国内的TOP 10公司,都是经过了重重的考验才脱颖而出的。

所以,要在短期内缩小差距,终究是不切实际的。龙芯中科董事长胡伟武就曾表示,发展核心技术不要幻想“弯道超车”,像芯片这样的高复杂系统能力建设需要以30年为周期,既要撸起袖子加油干,还要耐着性子坚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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