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打分计价将成过去？荷兰高校开始抛弃影响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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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荷兰乌得勒支大学宣布，正式放弃学术影响因子这个衡量在科学领域成功与否的传统标准，因为其并不能真正反映一个科研人员或学者的综合素质。该校对各学院教师和行政人员的评价转为其对于团队合作的承诺以及推动开放科学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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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Cell

影响因子（Impact Factor）是一个综合论文数和论文所在期刊的被引用数而得出的分数。在这个学术评价系统中，发表于《科学》《自然》《细胞》等被引用率较高的期刊上的文章比在被引用频率较低的期刊上的文章要“值钱”很多。

荷兰乌得勒支大学新的认可与奖励计划项目负责人Paul Boselie说：“不论是影响因子，还是H指数（H-index），重视的是科学成果的产出数量，而不是质量。这已经成为一个非常病态的模式。那些真正与科学有关的东西被人们忽视了。我们坚信有些东西必须改变，放弃影响因子就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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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新的激励计划是乌得勒支大学“开放科学计划”的一部分，该计划旨在使研究更加透明并鼓励合作。对各部门研究员的评估将着重在开放获取类的成果发表、公众参与和数据共享等方面的贡献。

该校取消影响因子评价的人事改革决定是受2012年美国细胞生物学学会年会上制定的《研究评估宣言》（Declaration on Research Assessment）的启发。《宣言》旨在改进评价研究人员和学术研究成果的方式，特别呼吁不用影响因子来判断学术成果的优劣。到目前为止，已经有近2万家机构及个人签署了该协议。乌得勒支大学于2019年签署了该文件。当时，该校校务委员会主席Anton Pijpers就明确表示，签署文件不是象征性的举措，而是学校将对其负责任的承诺。

近年来，学术研究人员对在考核、长聘、升职和招聘中滥用影响因子的不满情绪持续上升。2018年的一份报告称，影响因子没有充分全面评估科研人员的影响力就得出结论。如果不修改现行评估制度，这种负面影响将更为深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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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却并非研究人员所愿。2019年另一项研究发现，美国和加拿大40%的研究型大学在终身教职的审查和职位晋升相关的文件中提到了影响因子或类似的指标。极少有学校在文档中注明需谨慎对待这类分数，恰好相反，其中大部分表示高影响因子是职业发展的要件。

荷兰乌得勒支的每所高校都签署了一份由荷兰大学雇员协会牵头制定的2019任职文件——“让每个人的天分有施展空间”。该文件呼吁建立一个承认和奖励制度，使科研职业道路更有活力。

Paul Boselie认为，在实践层面上，评估研究人员的素质并没有一个绝对客观的标准。这是一个非常具有挑战性的工作。学校每个部门都必须制定符合自身实际的制度和策略，以确定哪些人员在自己的研究领域做出了最有意义的贡献。评价的过程可能包括面谈等多种途径和形式。

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需要极大的勇气。必须冷静地看到，废除现有评价标准对大学及其教职员工来说可能是一个冒险之举。只要其他大学继续坚持以影响因子等指标来招聘和晋升，通过乌得勒支体系培养出来的科研人员可能很难在其他研究机构找到工作，可能会处于社会竞争的劣势。“年轻学者中存在不安全感。但这是一个我们愿意承担的风险，因为我们相信传统评价体系最终会迎来变革。”Boselie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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